今 日 看 点:2020–02–16(上午版)▲◆★●■☆
《求是》杂志发表习近平重要文章★★
https://news.sina.com.cn/c/xl/2020-02-15/doc-iimxyqvz3089647.shtml
中国科技部急推实验室管理与加强病毒管理法规★
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0/02/15/9135532.html
中国疾控中心原副主任:反思此疫,该改革了!★★
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0/02/15/9135220.html
多国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 这个世界怎么了?★
https://news.sina.com.cn/w/2020-02-14/doc-iimxxstf1499316.shtml
25 年以来全球最大的蝗灾,因何而生?★
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0/02/14/9134305.html
《求是》杂志发表习近平重要文章★★
https://news.sina.com.cn/c/xl/2020-02-15/doc-iimxyqvz3089647.shtml
020年02月15日 新华网
原标题:《求是》杂志发表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文章 《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研究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工作时的讲话》
新华社北京2月15日电 2月16日出版的今年第4期《求是》杂志将发表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的重要文章《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研究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工作时的讲话》。
文章强调,做好疫情防控工作,直接关系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直接关系经济社会大局稳定,也事关我国对外开放。我们要按照坚定信心、同舟共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的要求,切实做好工作,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文章指出,总的看,党中央对疫情形势的判断是准确的,各项工作部署是及时的,采取的举措也是有效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把工作抓实、抓细、抓落地。当前,疫情防控方面要重点抓好以下工作。第一,加强对疫情防控工作的统一领导。疫情防控要坚持全国一盘棋。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坚决服从党中央统一指挥、统一协调、统一调度,做到令行禁止。疫情防控不只是医药卫生问题,而是全方位的工作,是总体战,各项工作都要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支持。第二,加强重点地区疫情防控。只有集中力量把重点地区的疫情控制住了,才能从根本上尽快扭转全国疫情蔓延局面。要重点抓好防治力量的区域统筹,坚决把救治资源和防护资源集中到抗击疫情第一线,优先满足一线医护人员和救治病人需要。要压实地方党委和政府责任,强化社区防控网格化管理,实施地毯式排查,采取更加严格、更有针对性、更加管用有效的措施,防止疫情蔓延。第三,提高收治率和治愈率,降低感染率和病死率。这是当前防控工作的突出任务。第四,加大科研攻关力度。战胜疫病离不开科技支撑。要科学论证病毒来源,尽快查明传染源和传播途径,密切跟踪病毒变异情况,及时研究防控策略和措施。
文章指出,做好维护社会稳定工作,是有效应对重大疫情的重要保障。当前,尤其要做好以下工作。第一,全力维护正常经济社会秩序。第二,维护医疗救治秩序。第三,扎实做好社会面安全稳定工作。第四,切实维护正常交通秩序。
文章指出,要做好宣传教育和舆论引导工作,统筹网上网下、国内国际、大事小事,更好强信心、暖人心、聚民心,更好维护社会大局稳定。第一,强化显政,坚定战胜疫情信心。第二,把握主导,壮大网上正能量。第三,占据主动,有效影响国际舆论。
文章强调,要保持经济平稳运行。我们仍然要坚持今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任务,党中央决策部署的经济社会发展各项工作都要抓好,党中央确定的各项任务目标都要完成。疫情特别严重的地区要集中精力抓好疫情防控工作,其他地区要在做好防控工作的同时统筹抓好改革发展稳定各项工作,特别是要抓好涉及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的重点任务,不能有缓一缓、等一等的思想。要围绕做好“六稳”工作,做好应对各种复杂困难局面的准备。第一,积极推动企业复工复产。第二,推动重大项目开工建设。第三,着力稳定居民消费。第四,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和水平。这次疫情是对我国治理体系和能力的一次大考,我们一定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要针对这次疫情应对中暴露出来的短板和不足,健全国家应急管理体系,提高处理急难险重任务能力。▲◆★●■☆
中国科技部急推实验室管理与加强病毒管理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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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RFI 2020-02-15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月14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的会议上讲话时特别提到了加速推动生物安全立法,并将生物安全纳入国安体系。中国科技部近日推出《关于加强新冠病毒高等级病毒微生物实验室生物安全管理的指导意见》,各部门也强调要加强对实验室,特别是对病毒的管理,确保生物安全。
据东森新闻今天报道说,中国科技部推“实验室管理意见”,强调“加强病毒管理”确保生物安全。据中国科技部社会发展科技司司长吴远彬15日在记者会上指出,推出《关于加强新冠病毒高等级病毒微生物实验室生物安全管理的指导意见》,主要是为了加强规范管理和服务,高效有序推进全国应急科技攻关,条文中要求实验室发挥平台作用,服务科技攻关需求。
吴远彬还说,在此同时,各主管部门也强调要加强对实验室,特别是对病毒的管理,确保生物安全,“在科技攻关中既强调特事特办,又强调合法合规,加强相关研究的论题审查和知情同意,做好疫情期间外国专家保障,为各企业提供好服务。”
该报道说,此外,中国生物技术发展中心主任张新民张新民表示,新冠病毒的疫苗研发进度上,目前已经进入到动物实验阶段,“疫苗作为一种应用于健康人的特殊产品,其安全性是第一位的,研发上必须遵循科学规律以及严格的管理规范,要给科研人员一定的时间。”
中国科学院院士周琪也指出,动物实验是药物进入临床前非常重要的环节和步骤,现在针对新型冠状病毒最有效的动物模型还是灵长类动物、猕猴,“目前,在灵长类动物模型里已经看到了跟人相似的症状包括病毒载量的变化,包括肺部的CT影像检验,这批模型已经通过验证,即将投入到药物的筛选和功能评价上。” 该报道没有提及是否引述中国官方媒体消息。▲◆★●■☆
中国疾控中心原副主任:反思此疫,该改革了!★★
https://www.wenxuecity.com/news/2020/02/15/9135220.html
文章来源: 澎湃新闻 2020-02-15
作为中国疾控中心原副主任,杨功焕是坦诚的。多年国际组织和疾控系统工作的经验让她对新冠病毒疫情中萌生的一些问题更加敏感。
她认可武汉“封城”,对中国公共卫生硬实力有信心,但又不满新冠病毒疫情初期的反应迟缓,质疑公共卫生的软实力。
她反思,专家可以发表看法,但不能替代政府的发布,而发布会更不该发布不严谨的说法。
她说,疫情防控不亚于一场战争,一个国家应该把公共卫生建设像军队建设那样重视起来。
她说,目前情形下,武汉以及整个湖北的严峻形势不容乐观,那么至少这些地区无法参照新加坡放弃严防死守的做法。
她建议疾控部门的防疫应急职能纳入行政部门,让专业人员增加话语权,以改变目前外行指挥内行的局面。
在采访中,这位退休老人对提到时间点和数字的记忆甚是准确,可见她对疫情的关注程度。春节期间,她退了机票放弃了回成都老家过年,以配合疫情防控,同时她也呼吁大家减少出行。
以下为杨功焕接受 DeepTech 专访的内容
图 | 2 月 11 日,一名出院患者展示出院证明。当日,武汉市武昌方舱医院首批新冠肺炎轻症患者经过治疗出院。(来源:新华社)
DeepTech:
说到这次新冠病毒的教训,除了华南海鲜市场涉及到野生动物买卖教训,还有别的教训吗?
杨功焕:
12 月份这个病是怎么传播开来的?
其实很多内情还不是很清楚。
在传染源追踪的时候,对第一例是非常重视的,要弄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媒体报道最多的是 12 月 26 日发现的那几例。其实中国疾控中心《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文章指出,从 12 月 8 号起就陆陆续续有病人,而且这些病人中很多没有与海鲜市场接触。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并不是很清楚。
所以需要溯源。溯源的过程是必须非常清晰地了解这个疾病是如何传播的。无论是做流行病学调查的,或者是做病原学的,溯源工作都是非常重要的事,需要搞清楚。
DeepTech:
如果这次疫情发生在其他的比较落后、混乱的国家,可能就是更大的灾难。
杨功焕:
中国有非常先进的一面,因为中国的公共卫生体系,肯定是比非洲好得多。第二,中国整体指挥和调度的能力也很强。
但也确实也有一些因素影响了疫情的发展。那就是一些人员,从官员到专业人员,在疫情开始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这个传染病的危害,以及发生爆发流行会带来多大的损失,反而是更多的是考虑政治上的稳定。所以就会出现训诫医生的举动。
在非洲埃博拉病毒疫情中,他们的病例报告实际上都是靠文字报告,非常慢,也不准确。我们的直报系统在几个小时就能把信息上达国家机构。另外,现在的通讯很发达,国内很多通讯手段,例如微信群就可以很快传播。在国际上很多国家没有中国的直报系统,世界卫生组织就是依靠追踪当地的媒体报道、学术杂志等手段来发现疫情。
我们有直报系统,这是我们中国的优势。但我们的优势没有发挥出来。如果尽早知道疫情,一些控制措施可以在疫情在较小规模时得到控制,然而,走到了不采取 “封城” 这样的措施就无法控制的地步。
所以我觉得在中国是有好的一面,也有一些有待改进的一面。
DeepTech:
有的院士在发布会把新冠病毒说成 SARS 病毒,还有的官员把新冠病毒传播下结论说成气溶胶传播,这些失误又得让其他专家反驳、澄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混乱?
杨功焕:
政府在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权威的声音,而专家一会说“不能人传人”,一会说“有限人传人”。实际上专家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内部关起门来探讨,而不应该让专家各说不一地去发布。特别在传染病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由政府来发布,要不然民众会无所适从。
专家有言论自由,但是不能够代替政府发布权威的声音。
在传染病防控的时候,即使这个病毒还没有搞清楚、还在讨论判断过程中,但是必需的防控就必须开始了。因为事实上早在 2019 年 12 月 26 日,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医生张继先报告的病例中,就存在人传人,特别是家庭聚集性的传染。武汉市卫健委 12 月 31 号通报说没有人传人,所以我觉得这个是犯了大忌,影响到后边的防控措施了。
在传染病的面前,怎么可以这样做?这必然会引发大问题。
DeepTech:
现在媒体上已经有若干个声音在讲,我们这种围追堵截的策略已经给社会和经济带了不少成本,那么长期持续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
有的人就觉得新加坡的做法是不是可借鉴,他们的总理李显龙也发表电视讲话说,并不会去追踪所有的感染人群去隔离,而是说把重症的患者救治作为重点。
那么你觉得,参照我们的国情,下一阶段是不是应该去调整一下?
杨功焕: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调整的时候。新加坡才 45 个病例,他们当然可以这么做,如果在 12 月份的武汉也可以那么做。但是在 1 月 23 号的时候,就必须那么做(“封城”)。因为之前的放松管制以及一些大型的群体性活动,导致了这个疾病在武汉蔓延开了。再不 “封城” 很可能就会引发全国性的大爆发,中国能受得了吗?
所以说那个时候的武汉 “封城” 是非常正确的。
到现在什么时候撤销,我觉得也是要评价的。
现在有好几篇文章都在分省评价疫情。比如说如果上海在 2 月末,只有几个个案的时候,肯定就不会采取这么强的封锁了,可以全面复工了。
武汉又是什么情况呢?2 月 6 日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王辰在中央电视台说现在疫情的底数不甚清楚,他可能是了解情况,所以才说连底数都不清。最近几天还要派几千个医务人员去武汉,然后要 19 个省的对口资源,说明这个时候武汉疫情还非常严重。
至少要考虑各个地区的情况差异。比如说浙江病例也上千了,但是现在的新增病例下降得非常快,如果新增病例非常少了,该地区就可能会采取另外的策略,比如小规模的隔离,以及逐步复工。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防控措施应该说是很正确的,而且以后如何做也要根据本地的流行病学情况评估以后再往前进行。
但同时,武汉疫情没有控制之前,湖北疫情没控制之前,那依然是不可掉以轻心的。
DeepTech:
你之前也提到过,SARS 之后有个阶段,中国对公共卫生比较重视,但是到目前公共卫生又比较弱了,这次是不是就显现出来了?
杨功焕:
其实我觉得这个未雨绸缪的思想非常重要,大家应该意识到这种疫情爆发并不是偶然的事情,也不会是唯一的一次疫情。所以公共卫生就要像投资军队建设一样,除了一般的保障人民健康工作以外,在传染病的防控上,恐怕要作为整个国家的经费安排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虑。
这样才不会说没有疫情的时候就把疾控体系忘掉了,而且对传染病防控可能要花更大的力量来考虑、研究。但因为这部分的思路可能跟一般的慢性病防控不太一样,因为传染病大规模爆发,很多时候是类似战争的。这一次武汉疫情真的不亚于一场战争。
DeepTech:
美国卫生系统就有军队编制的疾控人员。
杨功焕:
针对传染病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编制,确实需要作为国家的公共产品,由国家专门来埋单。因为我觉得在决策者的层面,微生物对人类的生存、健康、安全带来的挑战,真的是不容忽视。
DeepTech:
没有疫情的时候,这些防控编制人员都做什么工作呢?
杨功焕:
演练包括研究本身是必需的。美国大概在 2001 年的时候做过一场细菌、病毒侵袭的演练,就跟部队练兵一样,我觉得这是必需的。
但事实上防控体系里边,比较小的疫情每年都不少。就像 2019 年 11 月的内蒙古鼠疫,那次防控还是应对得很好。虽然病患到北京来了,但是整个追踪传染源、控制、治疗,总体没有造成大的损害。
DeepTech:
会不会存在这个问题,没有疫情的时候,疾控部门太闲了,有的人就闲着没事干?
杨功焕:
应该是有一部分应急经费,有疫情的时候才投入,平时只是投入常规经费,而且在常规项目也存在演练操作,就像部队在不打仗的时候也要训练。
关键还是一个思路,我们以前可能觉得战争才是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所以要投很多,事实上人类跟微生物之间的战斗是不可少的。
DeepTech:
其实思路本质是把对公共卫生重视程度提高到战争、国防安全一样的层面去讲,平时训练都是为了关键的时候能用得上,是吧?
杨功焕:
是这样。平时小规模疫情也是有的。
DeepTech:
在疾控系统中,防疫传染病的经费比例在 SARS 后某个时间段是变少了吗?
杨功焕:
我没有很关注这部分费用的实际分配,但是我确实知道在基层经费投入是比较少的。国家疾控中心经费相对还是比较充足的,在上海、浙江这些东部沿海地区也还可以,但是在县一级的基层,特别是中西部是比较差的。
有些基层村医的建设也有民间的投资,比如江西抚州和北京一家公司在合作的“智慧村医工程”,这次在地方的疫情控制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传染病主要发生在大城市,但是对于整体的公共体系建设,我们必须要考虑最基层、最偏远的农村。
DeepTech:
有专家建议说,疾控系统的话语权应该更重一些,比如说把发布疫情权力给疾控中心,你怎么看?
杨功焕:
美国的疾控中心是政府部门,现在中国疾控体系不是政府部门,而是事业单位,所以疫情发布必须是政府来做的话,在中国体系上它就不可能由疾控中心来替代的。
把专业技术人员的工作和政府的行政管理完全分开,卫生体系这样做其实是有些不合理的。
如果我们要参照其他国家,其实没有中国这样二元的做法。美国疾控中心只有国家一级,在州以下它就是卫生局,所有的疾控任务都是卫生局的人在做。
我们应该把疾控工作详细分解以后,某些部门合并到卫生局,这样的话卫生局就不仅仅只是一个行政管理工作,就像公安局也会有很多刑侦技术人员一样。
中国在 1910 年代东北的鼠疫是伍连德全权负责的,他不只是个技术人员,他有行政权。现在中国这个做法确实是很难,指挥的卫生系统官员可能不太懂,疾控系统人员又没有行政权,所以这中间涉及体制改革非常关键的问题。
(DeepTech 注:伍连德,1879-1960,是中国著名医学家、公共卫生学家,是中国检疫与防疫事业的先驱。他于 1910 年领导控制了东北大鼠疫。)
DeepTech:
按照你说的,疫情发布职能目前是没法让疾控中心去操作的。
杨功焕:
当然了。
中国疾控中心和美国的疾控中心不完全一样。
DeepTech:
前几天有人指责疾控中心拿到数据发论文而没去发布疫情,如此看来,这其实并非疾控中心的失职,对吧?
杨功焕:
我觉得他们失职主要是,第一,有些专家出来说了一些不太负责任、不严谨的话。第二要问他们内部是不是跟武汉市卫生部门提了建议,当然也可能疾控中心提了建议,我们不知道而已。
专家简介(来源:澎湃)
杨功焕,公共卫生和慢性病流行病学专家。1982 年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进入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工作,1987 年赴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学习,1988-1990 年在世界银行发展中国家成人健康研究组从事发展中国家成人健康问题研究;1990 年回国担任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流行病学微生物学研究所监测室主任,负责建立和运转全国疾病监测系统;并作为世界卫生 VII 健康促进子项目中央专家组组长,在项目地区建立了行为危险因素监测系统,评估危险因素干预的效果。
1999-2002 年在世界卫生组织总部无烟烟草行动部门(TFI)工作。2003 年到协和医科大学基础医学研究院任流行病学教授。2004 年后回到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005-2011 年担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国家控烟办公室主任。目前为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基础医学研究院教授和全球控烟研究所中国分中心主任。▲◆★●■☆
多国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 这个世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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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14日 新浪新闻综合
原标题:联合国宣布全球进入紧急状态?我们联系了联合国相关机构
来源:国是直通车
多方求证 近日有消息称,联合国发布通知称:全球进入紧急状态。
真的是祸不单行?这个世界怎么了?
发出消息的文章称:全球多个国家发生疫情灾难,巴基斯坦和非洲肯尼亚、索马里、埃塞俄比亚等国还面临严重的沙漠蝗灾等,联合国对此宣布全球进入紧急状态。
不过,中新社国是直通车记者经多方查证,截至目前,联合国层面并未发出“全球进入紧急状态”的通知。
对于蝗虫疫情,联合国粮农组织官方网站近期发布新闻显示,呼吁采取更多行动以防沙漠蝗虫疫情造成人道主义危机,但没有提到“全球进入紧急状态”。
图片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官方网站 图片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官方网站
据了解,巴基斯坦和非洲多国确实面临严重蝗虫灾害,巴基斯坦政府和索马里等国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但联合国层面并未作出全球进入紧急状态的声明。
图片来源:央视财经新闻 图片来源:央视财经新闻
据卡塔尔半岛电视台2月2日报道,索马里也是宣布蝗灾为国家紧急状态的国家之一。
图片来源:卡塔尔半岛电视台图片来源:卡塔尔半岛电视台
中新社国是直通车记者联系的几位联合国相关机构人员均表示,未看到联合国层面对此发出的“全球进入紧急状态”的消息来源。
在联合国中英文官方网站上也并未发现相关信息。多家国内外官方媒体亦没有看到相关报道。
对此,联合国有关机构人员表示,联合国发布的消息须有官方和权威消息来源为准,不要轻信一些民间消息,引起不必要恐慌。
与其夸大其辞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不如我们一起努力,抵御灾情,希望地球变得更美好。▲◆★●■☆
25 年以来全球最大的蝗灾,因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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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壳网 2020-02-14
1 目前,至少有 3 场蝗灾在非洲之角、印巴边境与伊朗南部、红海两侧持续涤荡,其中以非洲之角的蝗灾最为严重。
2 蝗虫自身的飞行能力并不出色,但蝗群和风的结合却可以将其征伐的路途拓展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3 得益于高原的阻隔,非洲和中东的沙漠蝗几乎不会影响到中国境内,但原本肆虐中原的亚洲飞蝗、东亚飞蝗蝗灾依旧时有发生。
2020 年新春伊始,当我们因为新冠病毒而对蝙蝠谈之色变时,非洲埃塞俄比亚裂谷的原住民正在对另一种生物拉响警报。蝗灾,在厄立特里亚和苏丹的平原隐隐闪现。在当月底,一个蝗群跨越 300 公里宽的红海,另一支则向埃及缓缓移动,在 2 月 9 日抵达了乌干达和坦桑尼亚。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判断,本次非洲蝗灾的波及区域已经达到 265477 公顷,规模已经是 25 年一遇,在部分地区已经是二战后最大的一次。
尽管在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调度下,周边各国采取了一定程度的扑杀措施,但 2019 年底的异常降雨还是让这些努力付之东流时至今日,至少有 3 场蝗灾在非洲之角、印巴边境与伊朗南部,以及红海两侧持续涤荡,其中尤以非洲之角的蝗灾最为严重。盘踞在这里的蝗群破坏力极大,规模为一平方公里的蝗群一天就能吃掉 3.5 万人的口粮,该地区 1190 万人的粮食供应受到蝗灾直接威胁。更悲观的是,已经进入孵化期的蝗群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按照 FAO 判断,蝗灾的扩大趋势可能会延续到今年 6 月,届时,蝗群规模甚至可以增长到当下的 500 倍,最远可以波及到南亚大陆的印巴边界。
无论是北非的萨赫勒地带还是中东的荒漠,蝗虫都并非稀客,但最富于想象力的观察者,也不会将它们与漫天蔽日的蝗灾联系起来本地的蝗虫胆怯又迟钝,如果没有星光的庇护,它们便宁愿凭借单调的保护色潜伏在植株间一动不动,这些偏好独居的蝗虫甚至在同类靠近时也会羞涩地躲避,这显然和那些在烈日下疯狂合群的黄黑色(成熟)或粉色(未成熟) 死神 们截然不同。
那么,蝗灾从何而来,又将如何消去?这是两个纠结了复杂生物学与气象学的复杂问题,为了解答他们,科学研究者付出了将近百年的精力
气候的幕后推手
在鲍里斯 尤瓦洛夫(Boris Petrovitch Uvarov)于 1921 年揭开谜底之前,从西非到印度的广袤地带上,殖民地的统治者们甚至不知道屡屡重现的蝗灾究竟从何而来。
1920 年,举家从第比利斯搬迁到伦敦的尤瓦洛夫终于得以摆脱生活的困顿,抽出精力聚焦到中东地区那 两种 截然不同的蝗虫身上。他敏锐地发现,尽管外貌和习性差别巨大,但从解剖学角度来看,它们似乎是同一个物种,他将其命名为 Schistocerca gregaria 沙漠蝗。然而,为什么昼伏夜出又生性孤僻的沙漠蝗,又能表现出聚集成型、危害人间的一面?尤瓦洛夫认为,气候或许是促使沙漠蝗摇身一变的那把关键的钥匙。
2005 年,牛津大学的史蒂芬 辛普森(Stephen Simpson)开始着手找寻那把尤瓦洛夫未曾找到的钥匙。他发现,在大部分时间里,严酷的沙漠环境只能维持稀少又分散的植被,适应了这种生境的沙漠蝗自然也偏向于分散生活,但当沙漠迎来异常的降雨后,休眠的植物骤然生长,以此为生的蝗虫也随之大量繁殖。
然而,干旱终归是沙漠的主角,昙花一现的沙漠繁荣不能长久,不断紧缩的食物迫使突然涌现的大量蝗虫不断聚集到持续萎缩的剩余植被上。而在肆虐中国的亚洲飞蝗、东亚飞蝗身上发生的故事则更为简单直接一场大旱,便足以让原本分离的蝗虫 欢聚一堂 。
让我们把眼界放回到这次蝗灾诞生的非洲之角。一年半前,台风梅库努(2018 年 5 月)和鲁班(2018 年 10 月)意外地袭击了红海两岸的沙漠地带。到了次年 1 月初,天边就出现了一抹不祥的粉红色。
显然,越来越少的植被无法维持如此庞大的虫群生存,迁徙,成了决定族群存活的关键。但漫长的迁徙显然并非这些喜好独居的蝗虫所能应对的,它们必须形成一个数量足够庞大又紧密的集群,以便在经过长途飞行的巨量损耗之后,还能保留下足够维持族群繁衍的规模。
孤立的蝗虫亟待一场习性上的转变,而开启变革的秘密正藏在它们的大腿上。在蝗虫的后足上节部分,有许多接受机械刺激的神经接收器,当越来越多的蝗虫不可避免的肩摩接踵起来时,腿部的相互碰撞打开了这个危险的开关,神经的冲动让沙漠蝗释放苯乙腈,气味的集结号飘荡在空中。
现在,蝗虫不再是一个体重只有 2.5 克的个体,它们共同组成的集团是世界上最为澎湃的力量。1875 年,肆虐在北美密苏里南部的落基山岩蝗,蝗群广达 51 万平方公里,12.5 万亿只蝗虫所到之处,足以荡尽一切绿色。而尽管自身的飞行能力并不出色,但蝗群和风的结合却可以将征伐的路途拓展到令人咂舌的地步跨越红海对它们来说不值一提,1954 年,西北非的蝗群曾一路蔓延到英国,1988 年,萨赫勒的蝗群只用了 5 天就跨越大西洋,出人意料地出现在 5600 公里之外的加勒比海岛上空。
消灭蝗灾,从治标到治本
毋庸置疑,技术的进步给了我们更多迎战蝗灾的手段,中国的灭蝗成就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在大量使用化学农药之后,肆虐中原的蝗灾终于在 60 年代消解。1986 年,中国从美国引进了蝗虫微孢子 Nosema( Paranosema) locustae,这种真核病原微生物不仅可以直接致死,还能极大地削减蝗虫的繁殖力,由此产生的亚致死作用限制了蝗虫的数量和集群能力。与之类似的蝗虫病毒、病原线虫,以及通过转基因技术产生的毒性更强的真菌,亦可以起到类似的效果。
但吊诡的是,与日益丰富的对抗手段一同增长的,却是不断频繁的蝗灾爆发趋势。但即便在大多数国民已经将蝗灾淡忘的中国,内部蝗灾依旧存在。得益于高原的阻隔,非洲和中东的沙漠蝗几乎不会影响到中国境内,但原本肆虐中原的亚洲飞蝗、东亚飞蝗蝗灾依旧在东北和华北地区时有发生。而在中国西部的内蒙、新疆、西藏、四川和甘肃等地区,草地蝗灾的发生规模和频率在 90 年代至今不断攀升根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的草原蝗灾年均成灾面积达 1000 万公顷,每公顷损失鲜草达 600 公斤。如此高强度地使用农药和灭蝗微生物手段都无法彻底扑杀中国的蝗灾,在技术手段更落后、人力投入更匮乏的非洲、中东和澳大利亚等地,蝗灾的势头便更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或许不得不承认,蝗虫正是检验一地生态稳定的最好标准。空中喷洒农药、病原微生物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减 蝗灾炸弹 的威力,但更积极的应对措施,应当是掐灭将其引爆的引信。
回顾蝗灾爆发的机制便不难发现,古代中国的蝗灾肆虐,往往伴随着大规模的森林砍伐与耕地开垦,同样的故事也在萨赫勒地区一再上演,由此带来的水资源失调和生态多样性丧失,让蝗灾爆发失去了最后的防线。而在今日东非肆虐的蝗灾,也应从日益变暖的印度洋里寻找答案过去两年的异常降雨,正是全球变暖大背景下气候极端化的冰山一角,如同追求利益的冲动压制了理性,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催发了聚集信息素在蝗虫体内涌动。
非洲之角的蝗虫静待着风,非洲之角的人们迎着命运的捉弄。一百年前,尤瓦洛夫找寻着故事的起点,而面对如此伟力,今日的我们盼望着看到故事的终结。通往终点的钥匙到底在哪里?风不知道答案,答案在我们自己手中。▲◆★●■☆